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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8章 第 30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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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8章 第 308 章

木廖銘, 天驕學院最強天驕,備受各長老乃至學院院長看重。

他的契約獸要晉級,居然被人打擾了, 生生讓他的契約獸晉級失敗, 木廖銘如何不氣。

一氣之下的木廖銘聯合其他學院天驕,將太虛仙宗前往調查獸潮一事的五名親傳弟子解決了個幹凈。

若不是負責帶隊弟子於隕落前激活了靈光彈,將天驕學院引發獸潮一事稟告於宗門, 只怕宗門眾人還不知道。

他們隕落了, 宗門定然是要為他們做主的。

季淩不是太虛仙宗的長老, 他不好上前,就在一旁靜靜聽著。

他也不懂, 為何聽到事關天驕學院,他便跑來了。

很顯然,一眾長老也註意到了季淩的存在。

程瀾庭原本要出發了, 眼角餘光發現季淩一個人“可憐兮兮”的站在宗門山腳下, 可憐巴巴的擡頭看著他們。

見狀, 程瀾庭額頭就是一突, 藍玉錦飛身落於季淩身邊,“季淩,你怎麽來了?”

季淩:“藍哥,你們要去天驕學院嗎, 可不可以帶我一起?”

藍玉錦有點頭疼, “季淩, 我們去天驕學院,估計是要出手的, 你也要去?”

“去,我要去。”

季淩回應得極為迅速積極, 藍玉錦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問錯話了。

最後,季淩跟在一眾長老身後坐上朝著天驕學院飛去。

“季天驕,你怎麽也來了?”

季淩在太虛仙宗也算是人盡皆知的小天驕了,哪怕他待在太虛仙宗的時間不多,但在太虛仙宗內,哪哪都有他與杜子涵的傳說。

這就是典型的,人不在江湖,但江湖依舊有關他的傳說。

季淩:“作為太虛仙宗的一份子,我自然要去看看究竟是哪個天殺的,居然敢引起獸潮,還敢公然殺害我們太虛仙宗五位親傳弟子,此人不殺,日後必成一大邪修。”

也只有那些邪修才會為了自身從而不將旁的修士放眼裏了。

天驕學院此舉分明就是觸犯了眾怒,可因其各種利益糾紛,旁的家族、宗門哪怕有話要說,最後還是忍了,默認了他們的做法。

“季天驕說的對,此舉,與邪修又有何異?”一長老滿意的點頭,顯然非常讚同季淩的觀點。

又有一長老囑咐道:“季天驕,待到了天驕學院,要是打起來,你就跟在我們後邊,天驕學院裏的那幫老頭,實力還是不可小覷的。”

季淩沒應嗯,也沒說不,只問,“長老,那個木廖銘是何許人?竟然敢這般行事。”

獸潮,季淩是見過的,就在黃極大陸的時候,那只母暴猿王為了晉級元嬰,因靈氣不足之故,特意發動了獸潮。

那一次還算是小獸潮,聽長老所說,木廖銘的那只契約獸已經是八級契約獸了。

八級契約獸,那是什麽概念,其實力就是大乘期了,大乘期契約獸要晉級九級,所需靈氣確實不少,同時,引發的獸潮就更厲害了。

若無太虛仙宗弟子阻止,只怕太衍山附近的城鎮居民就要命喪獸口之下。

太衍山乃是在太虛仙宗地界內,木廖銘好大的膽子,在旁的地方讓契約獸發動獸潮,太虛仙宗暫且管不著,可他偏偏要在太虛仙宗地界內搞事,太虛仙宗若是不管,不亞於助長木廖銘乃至整個天驕學院的傲氣。

可管了,矛盾也隨之而來。

不過太虛仙宗的人,也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主,敢動他們的親傳弟子,不說這些長老不幹了,就是宗門內弟子對天驕學院同是恨的咬牙切齒。

要不是長老們出馬了,他們作為弟子的,實力低微,去了也是添麻煩,要不然,他們哪裏待得住。

一長老回道:“這個木廖銘,乃是木家天驕,此木家,也是大有來頭,與旁的世家不同,木家乃是隱世家族,顯少出世,這些家族,一出世……呵呵,野心不小,這不,天驕學院建起來了,天驕學院院長木於聞,便是木家人,而木廖銘,便是木於聞之子。”

聞言,季淩乜了此長老一眼,疑惑道:“木家,哪個木?是穆少棠長老的穆還是雙木林的木?”

長老: “後者,聽說木廖銘此人,不過幾百歲,如今已是渡劫前期了,修為了得,聽說,最讓人嫉妒眼紅的,還是他的好氣運啊。”

什麽?

好氣運?

不會這麽巧吧?

待一行人去往天驕學院,季淩即刻將杜子涵喚了出來。

看著突然出現在季淩身邊的人,那些個長老雖震驚疑惑,卻本分的沒有過問。

修士,誰身上還沒一些不願示人的寶物呢。

杜子涵原本修煉的好好的,突然被叫了出來,倒也不氣,對季淩,他怎麽可能氣的出來。

杜子涵的聲音低沈而緩慢,“怎麽了呢?有什麽事嗎?”

沒事的話,季淩不會打擾自己的,杜子涵深知這一點。

季淩湊近杜子涵耳邊,壓低聲音,“師兄,天驕學院的木廖銘有問題。”

“哦?此人有什麽問題?”杜子涵對中域的人與事並不了解,木廖銘此人,他更是沒聽過,想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。

這一次,杜子涵想錯了,木廖銘不像許顧那般被他人所認知,並非他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,恰恰相反。

杜子涵之所以未聽聞過木廖銘之名,反而對許顧有所耳聞,一是因為,杜子涵要是不去藍家,大抵也不會關註到許顧這號人。

二則是因為,有關木廖銘的名聲,風頭大盛之時已過,如今顯少被人提起,不代表中域已經沒了他的傳說。

相反的,木廖銘的天驕之名,細數起來,其實比許顧更盛。

季淩趕緊道:“當然有問題,師兄,聽長老們說,木廖銘的氣運極好。”

用季淩的話來說,那就是好到爆表。

興許是因杜子涵,但凡聽到有那些個氣運好的過頭的,季淩就會莫名上心。

換做旁人,季淩興許會告誡自己,是自己想多了,可這木廖銘姓木啊!

與木明哲一樣的。

杜子涵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。

仙士與修士不同,修士修煉,那是逆天而行,隨著修為晉級,獲得的壽元更為悠長,有所得必然有所失,為此,元嬰期以下修士一旦隕落,若不是利用那等邪門功法奪舍,那便是再無輪回的可能。

為什麽說是元嬰期以下修士呢,因為一旦修士晉級元嬰期,金丹內便誕生一元嬰,元嬰不死,神魂不滅。

但身消肉隕之後,半月內,元嬰若不能尋到合適的肉身,那也白搭。

而仙士則不同。

仙士隕落,三魂六魄不散便可進入輪回之道,從而轉世。

有的仙士甚至因為功法之故,不得已取其自身一魂一魄投入輪回,嘗遍人世百態。

待這一魂一魄回歸,便是功法大成之時。

有的仙士甚至因為自身命格原因,自願身隕,只為進入輪回,像木明哲,他的原身,若是沒猜錯的話,應是仙士,只因貪圖杜子涵的命格,又不願被天雷所罰,便自願身隕,投入輪回,其家族再暗地相助,木明哲便從修士開始,獲得新生從而也就獲得了杜子涵身上部分氣運,待來日飛升,回歸家族,木明哲過往記憶自然就記起來了。

只不過,這些事,此時的季淩與杜子涵不知罷了。

杜子涵聽季淩這麽一說,“所以,你想讓我出來看看他是不是?”

“嗯,師兄,他要是,我們就趁機幹掉他。”季淩想,除掉木廖銘,還能為幾位親傳弟子報仇,何樂而不為呢。

杜子涵點了下頭,“要他是,我拿奪運鞭抽他。”

有奪運鞭在,遇上氣運再好的天驕又有何懼。

由程瀾庭帶隊,飛舟行駛半月後,眾人終於抵達天驕學院。

天驕學院內,木廖銘惴惴不安,來回不停走動,“父親,太虛仙宗該不會真的要來問責於我吧?”

木於聞老神在在道:“放心,他們就算敢來,也未必敢動手。”

說這句話話時,木於聞相當的有自信。

天驕學院建立至今,已有數百年,與各大家族、宗門牽扯甚切,那些家族、宗門的天驕,十個有兩個入過他們學院。

雖說天驕學院每幾十年招收一次弟子,哪怕招收的弟子不多,但能入他們學院的人,哪個不是天驕之資?

哪怕與那些天驕弟子只契約百年,但幾十年招收一次弟子,這不斷層的弟子,算起來可不少了。

一旦真的有那等不怕死的與天驕學院為敵,他身為院長,自然有權利調動百年契約弟子聽命於他。

別看這幫人不多,一個家族可能只往他這裏送一名天驕弟子,但這麽一人也就足夠牽制住其背後家族。

一旦這些天驕受命於他,不就代表著,這個天驕背後的家族都得聽他的話?

想到這些,木於聞暗暗得意,他不求什麽名揚中域,他只要至高無上的權利。

如今,他做到了。

幾百年來,那些個家族家主、宗門長老等人,哪個不得對他畢恭畢敬?

木於聞話剛說完,一道滿含怒意的生意響起,“木於聞,你給我出來。”

天驕學院敢動他宗門內五位親傳弟子,程瀾庭今日上門,不是來與木於聞明論是非對錯的,而是來給弟子報仇的,所以,你能指望他這會說出什麽好話來。

程瀾庭這一聲,是用了靈力的,整個天驕學院內的弟子都聽的一清二楚,那些個授課長老,一時之間不知是該站院長這邊,還是要明智點,明哲保身。

他們不是不知道,與太虛仙宗一事,是他們天驕學院理虧在先,可這一榮俱榮一辱俱辱,他們在學院有事時選擇裝聾作啞,待事情解決了,他們又該如何自處?

這麽一想,一些長老思慮再三,還是出去了。

木於聞帶領著十幾個長老出來,臉上笑呵呵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至交好友上門找他來了,“程宗主,今日是吹的什麽風,居然把您給吹來了?”

“廢話不用多說,你們天驕學院弟子做了什麽事,大家心知肚明,今日我等前來,就為討要一個說法,若是你的說法讓我等不滿意,今日……”程瀾庭冷哼一聲。

木於聞笑笑,他覺得程瀾庭太小題大做了,不就是五位親傳弟子嗎,至於嗎?就為幾個親傳弟子,從而站在他的對立面,很顯然,這不是明智之舉。

程瀾庭還是太年輕了,太意氣用事,看的不夠長遠,想的不夠深。

只是木於聞不知道,人家不是欠缺思考,而是宗門上下一心,木於聞打了太虛仙宗的臉,程瀾庭就這樣算了,未免太孬,日後如何服眾?弟子會如何心寒?

宗門弟子為守護宗門地界內的修士被害,身為宗主,他不做點什麽,旁的弟子,誰還敢為宗門做事?

不知道的還以為,他們堂堂一仙宗,怕了天驕學院不成。

木於聞笑道:“此事不過是我兒一時失手,程宗主何必如此動怒?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,程宗主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?程宗主倒不如開個口,多少靈石,我都願意給。”

木於聞臉上如沐春風般的笑意未散,好似很是平易近人,只是,這笑臉落在太虛仙宗等人眼裏,就有點挑釁的味道了。

跟隨程瀾庭前來的長老們怒了,他們像是缺靈石的人嗎?就算缺,與靈石相比,親傳弟子當然更為重要。

木於聞這話說的,不就是赤裸裸的打他們的臉?

“放屁,木於聞,你他娘的廢話少說,木廖銘那個狗崽子呢?快快喊他出來。”

武峰長老快人快語,別看他五大三粗的,說話也糙,人卻不傻。

木於聞話中羞辱他們的意思,他不是聽不出來,他最討厭與這樣的人說話了,話裏有話不說,心眼子比針孔還多。

被人這般辱罵,木於聞臉上的笑維持不下去了,他沈下臉來冷喝一聲,“放肆!程宗主,我看你們今日上門是無事找事了。”

敢說他兒子是狗崽子,這不是罵他是條老狗了嗎?

符峰長老:“什麽叫無事找事?你兒子殺我太虛仙宗弟子,此事怎麽不算事了?今日,木廖銘不出來,我等誓不罷休。”

“此事確實是廖銘之過,程宗主,眾位太虛仙宗的長老,這年輕人,誰不犯錯,何況……”木於聞本想說,木廖銘不就是殺了你們幾個親傳弟子,有必要鬧嗎?

話到嘴邊,他才發現不妥,好歹他也是天驕學院的主事人,按理來說,說話怎麽也要三思一番,只是木於聞身居高位久了,自覺自己了不得了,傲氣的不行,再看程瀾庭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,當下便不耐煩道:“你們確定非要動我兒,與我為敵不可嗎?”

“廢話少說。”程瀾庭最近本就忙,口氣不佳,天驕學院的存在,他忍了很久了,如今木於聞百般推脫,真以為他是吃素的,當他的話是放屁不成?

好好說你不聽,那就只能動手了。

程瀾庭一掌直下,天驕學院的院舍頓時化為一片廢墟。

木於聞一楞,顯然沒猜到,程瀾庭居然來真的,這狗東西,這是一言不合就出手啊!

天驕學院內的弟子紛紛出逃,不敢靠近,沒辦法,程瀾庭如今可是渡劫期老祖,他們這幫天驕,再天驕,實力修為比人低,不跑遠點怎麽行。

程瀾庭已然出手,木於聞又是個傲氣的,怎會坐以待斃。

季淩趁機道: “師兄,你感覺一番,可有何人與你的氣運相關?”

杜子涵嗯了一聲,開始喚小呀出來。

小呀偷偷摸摸出現在杜子涵後背,一雙綠幽幽的眼珠子轉來轉去。

在木於聞出去後,木廖銘便知,太虛仙宗是“來者不善”。

早前,他不是沒聽說過太虛仙宗護短,但凡誰敢動他們一個內門弟子,他們能讓你知道什麽叫錯。

但人家太虛仙宗護短,也並非毫無原則底線,若是他們本仙宗的弟子有錯再先,他們也不會偏袒己方人,為此,在中域,太虛仙宗的名聲一直很好,宗門內的弟子也是恪守本分。

木廖銘之所以敢在太虛仙宗的地盤上鬧事,一是太衍山附近的地形絕妙,雖是太虛仙宗地界內,卻離太虛仙宗有十萬八千裏遠,二也是太衍山內的妖獸等級不低,但等級比自己的契約獸高的少之又少,最是適合他的契約獸晉級了。

他以為發生獸潮這種事,人家偌大的一個仙宗不會深入調查起因才對,畢竟獸潮這種事,並不奇怪,而且就算調查到了,多少也要賣他們一個面子才對。

正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才造就了今天這番局面。

木廖銘也不想想,太衍山附近諸多城鎮修士,皆受太虛仙宗庇佑,突然發生獸潮,人家太虛仙宗能不管不顧,不派弟子故意來探查一番?

木廖銘早前所有的依仗,在程瀾庭帶領一眾長老上門來後消失殆盡。

這會,木廖銘聽到那聲怒意橫生的話,想出去,又不太敢。

別看他如今已經是渡劫期修士,實力修為了得,但雙拳難敵四腳,人家程瀾庭帶了二十幾個長老過來,他們這邊如今在學院內的就十來個長老。

更不用說,人家太虛仙宗的長老,那是實打實的,靠真材實料真本事坐上去的,他們天驕學院的長老呢?

就參差不齊,完全就是湊數爭名氣罷了。

打不過,完全打不過。

正在木廖銘猶豫再三要不要出去幫忙時,全然不知,他已經被一雙“透視眼”給盯上了。

小呀不愧是小呀,天驕學院內目之所及以及所不能及的地方,它全部看了個一清二楚,“主人,小丹師,你們猜的沒錯,天驕學院內真的有這麽一號人。”

小呀激動壞了。

敢奪他主人的氣運,這幫吃屎的家夥就該被主人抽。

既然如此,那還等什麽,季淩與杜子涵一個身上就往天驕學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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